86年我卖豆腐，一位阿姨连着买16天豆腐不给钱，后来我们成一家人

发布日期：2025-02-05 09:59    点击次数：178

＂小王啊，今儿个钱忘带了，改天一块给你成不？＂豆腐铺里，瘦瘦的阿姨捧着豆腐，掏了掏已经洗得发白的衣服口袋，眼神躲闪着说。

这一幕，在我脑海里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。每每想起，我都忍不住感慨，人生啊，真是妙不可言。

86年春天，我刚退伍回来。那时候的小县城还没有柏油马路，街上尽是土路，下雨天一脚踩下去能陷到脚踝。

老城区的胡同里，低矮的平房一间挨着一间，家家户户门前都种着爬山虎，春天开花的时候，整条胡同都是绿油油的。

我那间豆腐铺就开在最热闹的胡同口，是三叔留给我的。说起三叔，眼泪就不自觉地往下掉。他老人家一辈子没成家，就为了照顾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。

还记得我八岁那年，爸妈出事后，是三叔把我抱回了家。那时候他也不富裕，可硬是把我当亲儿子养。

刚开始学做豆腐那会儿，我笨手笨脚的，每天凌晨三点就得起来磨豆子。冬天的井水冰得像刀子，手冻得通红还得继续干活。

三叔就在旁边一边搓手取暖，一边笑呵呵地教我：＂小王啊，做豆腐跟当兵一样，得有股子韧劲。豆子要泡够时间，水温要掌握好，浆要磨得细腻，每一步都马虎不得。＂

那会儿一块豆腐才两毛钱。可这两毛钱的豆腐，对很多人来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的。我家豆腐铺的门脸虽破，可三叔传下来的手艺是真好。

清晨的胡同里，总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豆香。老街坊们说，一大早闻着这香味，就觉得日子有了盼头。

开店半年后，我娶了隔壁街卖布的张掌柜的女儿小芹。她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，嫁给我时，左邻右舍都说她眼光不好，放着县里新开的电器厂不去，偏偏嫁给个卖豆腐的。

小芹确实不太满意我开豆腐铺。她说我这个退伍军人，应该去电器厂上班，那边一个月能挣四五十块钱，比卖豆腐强多了。

。我得把它传承下去。

就在这时候，赵桂芳阿姨来了。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早晨，她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蓝布棉袄，买了两块豆腐说忘带钱。

我看她脸色憔悴，眼神里透着疲惫，就说下次一起给也行。谁知道这一来二去，她天天来买豆腐，天天说忘带钱。

隔壁卖咸菜的王婶最看不过去，趁没人时跟我嘀咕：＂傻小子，你这不是让人白吃白喝吗？现在的人心都野了，你咋这么实在呢？＂

！咱们自己日子还过不明白呢，你倒好，天天给人白送豆腐！＂

可我就是觉得赵阿姨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。她每次来买豆腐时那种局促和不安，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。那时候，要不是三叔收留我，我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。

第16天早上，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委婉提醒她还钱，赵阿姨又来了。这次她脸色格外难看，走路都不稳当，手里的豆腐差点掉在地上。

扶她坐下后，她才道出实情：她丈夫得了肝病，医生说得住院治疗，可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。家里还有个上初中的儿子小军，成绩特别好，可连买课本的钱都成问题。

她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市场帮人搬菜，一直干到中午。晚上又去饭店刷碗，可挣的钱还是不够丈夫治病。

听完她的故事，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。想起三叔生前常说的话：＂人这一辈子啊，遇到困难时互相帮衬，日子才能过得下去。＂

我二话不说，从柜台底下拿出一袋豆腐：＂阿姨，这些您拿回去，以后要买豆腐就直接来拿，不用给钱。＂

赵阿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，说什么也不肯白要。最后我们商量好，她每天来店里帮忙一小时，算作豆腐钱。

就这样，赵阿姨开始每天来店里帮忙。她人特别勤快，择黄豆、擦柜台、招呼客人，样样都干得利索。

小军放学也常来店里，一口一个王哥叫得亲热。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，知道家里困难，从来不乱花一分钱。

我偷偷给他塞零花钱买课外书，他总是不肯要。最后我说：＂你要是考上重点高中，这就算是哥提前给你的奖励。＂

小芹一开始对我这样做很有意见，可慢慢地，她也被赵阿姨感动了。后来每逢包饺子，她都会特意多包些，让我给他们送去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。赵阿姨的手艺也越来越棒，很多老主顾都说她包的豆腐丸子比我做的还香。

。那天，赵阿姨抱着小军在店里哭得像个孩子。

92年春节，赵阿姨非要请我们去她家吃饭。席间，她红着眼眶说：＂小王，要不是你那会帮衬着，我们家就熬不过那个坎儿了。＂

我夹起一块豆腐，笑着说：＂阿姨，咱们都是一家人，说这些见外话干啥。都是三叔教我的，人活这一辈子，得懂得互相帮衬。＂

后来，小军考上了北京大学。临走前特意来店里，说等毕业了一定要回来报答我。我摸着他的头笑了，心想那会的豆腐账，倒成了我这辈子最值得的一笔买卖。

现在，我的豆腐店还在老胡同口。三十多年过去了，店面换了新的，添了不少现代化设备，可做豆腐的老配方一直没变。

每天清晨，胡同里还是飘着熟悉的豆香。小军已经是大学教授了，可每次回来还惦记着要吃我做的豆腐。

赵阿姨和她爱人也常来店里坐坐，帮我招呼客人。街坊们都说，这豆腐铺是咱们胡同里最暖心的地方。

要说这豆腐店里最香的，不是豆香，而是人情味。这些年，我和赵阿姨一家的情谊，就像那豆腐一样，看着普普通通，可却浓得化不开。

有时候站在店门口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，我就想，三叔当年留给我这间豆腐铺，其实是在教我做人。日子就像这豆腐一样，看似平淡无奇，可里头却藏着最珍贵的人情味儿。

想到这里，我不由得抬头看看天空，仿佛看见三叔在冲我笑。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，洒在门前的青石板上，暖暖的，就像那年他教我做的第一块豆腐。